然后她的头被粗暴地向后拉起,露出脖颈,刀尖顶住,瞬间一刺,旋一圈扩大创口,瞬间拔出,紧接着就是哗哗的血液流出的声音,一下强一下弱,对应着心跳的节拍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  女孩疼痛极了,浑身再一次开始挣扎,但被绳子捆得紧紧的,想甩脖子挣脱拽着自己头发的手,但手却纹丝不动。背在身后的拳头攥得紧紧的,脚趾却疼得张开,无论胸部、腹部、腰部还是腿部都在来回蠕动扭曲,就像挂在绳上抹满盐粒等待风干的活鱼一样。果然如这人所说,疼痛加快了血液流出身体的速度,挣扎最剧烈时几乎是喷出来的。流速稍弱,这人隔着她的内裤握住电动棒一通疯狂地抽插,她被刺激得心跳加速了,血液再一次以及快速度喷涌而出。几秒钟后,也不知是因剧痛而失禁还是因快感而潮吹,突然一大股尿液喷了出来,浸透了内裤,飞溅到大腿上,或者落入自己的血桶里。   持刀者大笑:“哈哈哈哈!真是个骚货!临死都能被假鸡巴操出水来!可惜这桶血让她自己的尿给弄脏了,没法做豆腐了,一会儿倒了吧。”   金丝说:“其实可以做啊,还别有一番风味呢!”   “真恶心,我可不想喝她的尿!成了,放血放得差不多了,你要开膛就来吧,我接着处理下一个。”   于是金丝蹲到她的面前,解开她的扣子,然后————   她看见了一枚肚脐钉和两颗乳环。   ………………   …………   ……    不可能吧?一定是哪弄错了,应该不可能吧……   金丝按捺住双手的颤抖,解下了她的眼罩和嘴上的布条。倒挂在她眼前的,是那张无比熟悉的脸。她的嘴还微微张着,眼睛还没有闭上,眼球微微向上翻起,略微红肿,眼角还挂着泪痕。金丝不信,左右打量着这张脸,摸着她的身体,闻着她的味道,都过于熟悉了。金丝不信,从创口沾了一点血放进嘴里,是昨天尝过的熟悉的味道。金丝不信,扭头在台下寻找着那个本应观看自己表演的熟悉的面孔,但是没有找到,因为这张面孔就倒挂在自己面前,她当然找不到。金丝仍然不信。   金丝的大脑出现了长达五秒的停滞,不是发呆,也不是晕倒,而是比那些更深层的停滞,几乎就连呼吸、心跳、神经、甚至时间观念都同时停滞了。但金丝没有倒下,她保持原有姿态直至恢复。   恢复意识的金丝又用了五秒钟去回忆她的名字。她叫什么?自己在寻找的女孩叫什么?椰蓉?不!!!她不是椰蓉!!!她怎么可能是椰蓉!!!这不合逻辑!!!椰蓉一定在台下观看表演!!!她怎么可能被倒挂起来抽干鲜血,而且看起来如此的……平静!!!   “你不是椰蓉吧?喂,你不是椰蓉吧?”   椰蓉没有回答,她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。   持刀人问:“嘀咕什么呢?”   “……”   “我问你话呢!嘀咕什么呢!?”   金丝猛然回过神来:   “哦,没什么……”   持刀人嘿嘿一乐:“怎么?这时候开始害怕了?晚啦!赶紧想想怎么死得舒服点吧!赶紧干活,手上别停!”   金丝很庆幸自己是金丝,她比一般人更能抑制情绪,更能冷静思考,换言之也更无情无义。她不知道椰蓉为什么会挂在这里,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!椰蓉想要干什么?她是被误当做肉畜抓来的吗?不,她很平静,就好像预料到了自己的死亡。她到底在想什么!!!   金丝在椰蓉惨白色的身体上抚摸着,感受着她的残余的体温。一切都太熟悉了,这份触感,这股气味,一切都不像是真的。她在说什么?她一定在传达某种信息,但是到底是什么!!!   “我……嗯,最近吃得少。”   “其实我想吃的是……肚丝之类的。”   “嗯……然后别人的肚丝我也想尝尝。”   ……吐血!   “我说了是我自愿的!别再问了!”   金丝突然握紧塑料刀,对准椰蓉的腹部,抿着嘴唇,刺了进去!有一瞬间她想刺的其实是自己,但她忍住了。椰蓉是个没有虐杀爱好的普通的女孩,不会惹是生非,也不会到赌场那种地方去送死,她没有理由变成这样!那么她的理由到底是什么!!!?椰蓉在和她说话,在传达某种信息,她却听不懂!一定要弄懂!到底是什么意思?切开皮肤,露出淡黄色的脂肪,切开脂肪,锯开肌肉,扯破腹膜,一切都是习以为常的操作,一切却又如此令自己颤抖。她切开过无数个人的腹腔,但她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刻!   挤压胃袋,有血从椰蓉的牙缝间挤出来,染红了苍白的嘴唇。金丝用身体挡住椰蓉的内脏,然后用刀锯开胃袋,把手伸进去在里面掏。她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……好像是一个没有剥壳的鸡蛋?   然而这不是没有剥壳的鸡蛋,而是一个同等大小的金属球,这就是让椰蓉胃出血的元凶!小球中间有道缝可以拧开,金丝就在椰蓉的腹腔里操作,小心翼翼地拧开,仔细辨认里面的东西,然后她看见了,认出来了,这是自己的东西,正是那个……那个!   这是银狐拿走的那把迷你手枪!   金丝突然意识到:就在自己放弃求生希望的这两天,就在自己安心地放松肌肉,悠闲地玩着手机的时候,世界上的另一个角落里正在展开一项计划,一项和自己有关的计划。谁是主使?谁是策划人?银狐?还是猪蹄?还是某些不认识的人?为什么要把椰蓉卷进来?为什么要让椰蓉做这种事?难道他们意识不到这对椰蓉多么残忍吗?   “椰蓉,你是来救我的吗?傻啊!人家让你来你就来?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,又不值得你救!再说,你不要你弟弟了?”   椰蓉说:“以后我就跟你住在一起了。”   金丝把椰蓉腿间的电动棒拔出来,带着她的爱液,插进自己的身体里。   “嗯……嗯!”   “别犯浪了!赶紧干活!我都要宰第四个了!”   金丝把头埋在椰蓉的腹腔里,大口撕扯她的内脏。场上场下一片哗然,一群人捂着脸上的笑容对她指指点点:   “噫!居然生吃人肉!真恶心!”   “你看她还把那玩意插自己下边,流那么多水!”   “不愧是畜牲!白长了张漂亮脸蛋,完全就是彻头彻尾的畜牲!”   金丝不理他们,大口地品尝着椰蓉的味道,嘴里嘟囔着:   “唔!好吃!唔唔!呜呜呜!吧唧吧唧!呜呜呜呜呜……”   金丝已经多久没哭出来过了,上一次酣畅淋漓地哭泣还是信天被宰的时候。而这一次,就算她用电动棒带来的娇喘遮盖自己呼吸的紊乱,就算她用啃食生肉的行为掩饰无法抑制的呜咽,就算她用椰蓉的脂肪层蹭掉自己的眼泪,她的泪容也变得渐渐明显起来了。她必需更加大口地啃食生肉,更加激烈地抽插下体。   “啊啊……啊啊啊……好舒服!肠子也好吃!唔唔唔唔唔……”   “哈哈哈哈哈!”台下的人更加欢快地指指点点。   对肉畜来说,活下去是一件痛苦的事,这是金丝一向知道的真理,而这个真理此时此刻再一次得到了证实。她是如此痛苦,后悔自己没在之前的某个时间点就提早结束自己的生命。那么现在呢?是时候结束一切了吗?不,当然不是!这不是椰蓉希望看到的!   ………………   金丝硬生生地把自己弄到了高潮,让台下这群人看着自己喷水的样子,浪叫几声,与此同时和哭泣有关的生理反应也基本上抑制住了。下一步怎么办?该怎么利用这个东西逃生?台下的保镖和雇佣兵加起来可能有好几十个,抬手就能要了自己的命,而这玩意只是一支六枚子弹的小玩具枪,十米开外能打死人都是奇迹。但是金丝突然想要试试逃走,这两天来她坚信自己的死亡概率是100%,现在也不过降到了99%,剩下1%就是这支小工艺品带给她的生机。谈不上什么求生的决心,充其量就是试试,反正不会再损失更多了,试试怕什么?   金丝没学过魔术,但她本能地用一根无名指把迷你枪夹在手掌内侧,掏出椰蓉的腹腔。   持刀者还在埋怨她:“……这是要给客人吃的食物,都是你的牙印还能吃吗?你到底是发的什么疯?你这……”   金丝把声音压到最低说:   “您听我说,不要激动,听我说,我有一把枪,可以打死您。”   “什……”   “别看我,别扭头,继续干活,别想求救。我现在想试试逃走,需要您扮演我的人质,咱俩慢慢挪到台子东南角,然后我会挪到您的身后,把您劫持为人质。在此之前别想求教,求救的一瞬间我就会开枪打死您,结果就是咱俩前后脚一起死。”   金丝把手里的枪展示给他,她能感到这个人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。他似乎有冲动高声求救,但最终选择遵守金丝的话,不露声色地继续手里的屠宰工作,不敢呼喊,很珍惜自己的生命。   “好,把刀放下,站起来,挪到东南角去。”   持刀者站起来,向东南角,也就是远离观众的那一角,慢慢走过去,金丝也跟着。主持人不知道这是干什么,稍微愣了一下。   “你们这是……去哪?”   金丝边走边扭着屁股,电动棒掉落在地上,娇喘着说:   “这个叔叔……嗯嗯……想和我做点舒服的事……”   主持人有点尴尬,没能及时阻止他们,回过神来赶紧说:   “这不在计划之内,两位请先回来!如果要进行性交表演的话也要经过允许才行!”   “人家忍不住了嘛!是不是啊叔叔?”   金丝挪到台子一角是为了让人质能遮住所有方向的枪击,不要有持枪者站在她背后,尤其提防的就是这个在台上乱走的主持人阿堪,金丝看见他的腰间也别着武器。   主持人还在喊:“快回来!我们要让宴会顺利进行!不要做计划以外的行为!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,她很危险!”   这人边喊边把手往腰带上挪,金丝知道场面现在已经足够可疑了,于是躲到人质后面,一转身,把枪抵到他太阳穴上!   “啊!!!!!!!!!”   所有人脸色大变,嘻嘻哈哈的笑声戛然而止。伴随着一片尖叫,金丝听见不知多少支枪械上膛的声音。   “别过来!过来我就打死他!!!”   武装人员不敢贸然靠近,瞬间分散到各个角度,金丝知道他们要从侧面射击,于是以最快速度拖着人质往后退,争取在被打死之前退到什么掩体里。枪声已经开始响起,有人想要瞄准金丝露出来的脸或者手,但是又要避免伤及人质,所以撇得很靠外,金丝只听见无数子弹擦着自己的耳朵飞过去。   富红苹突然跳出来喊:“别开枪!别随便开枪!别打死我的人!”   金丝心想这女人果然把手下看得比女儿还亲,枪声果然少了很多。   但是这时主持人大喊:“过去抓她!她不可能有真枪!过去抓她!”   几个雇佣兵从正面直冲过去,人质和富红苹都吓得大叫:“别!别冲动!”   金丝知道这很不妙,于是抬手向最近的一个人,也就是主持人,脸上开了一枪。这小玩意喷出几颗火星,发出响亮的“啪!”的一声,主持人应声而倒,眼球上被钻了个比铅笔还细的血窟窿,有粉红色的可能是脑浆的东西从里面流出来。这真是好东西,怪不得银狐能活下来!金丝证明了手里的是真枪,本来直冲过来的几个人瞬间停住了,高喊着让她不要冲动。金丝心里暗笑,她就是尝试性地逃生一下,还有什么可“冲动”的呢?   金丝退到主席台正下方,正打算拖着人质躲进体育器材室里,这群雇佣兵突然好像收到了什么命令,不顾人质死活地疯狂射击。金丝心想这下完蛋,不知道被打成马蜂窝还有没有人吃自己,死马当活马医地在枪林弹雨中移动。富红苹在旁边无奈地高嚎,手里的人质惨叫几声当场毙命了,毙命之后好几秒,仍有子弹噗噗噗地射在他的身体上。   金丝退到健身器材室,反锁上防盗门,发现自己还活着。身上中了两枚子弹:一枚打中胸部,嵌在左乳的脂肪层中;另一枚打中小腹,卡在耻骨上,并没伤及膀胱子宫烂七八糟。金丝很纳闷,这些步枪子弹打穿三个人都轻而易举,怎么就穿出来两发,而且还伤得这么浅?扒开人质外衣一看,原来这人套了两层防弹马甲,大部分子弹都停在他体内,贯穿一具人体和四层防弹装甲的这两枚子弹失去大部分动能,也就伤得不深了。   外面一阵骚动,金丝知道他们马上就会冲进来,自己的缓冲时间可能连半分钟都没有!她把一捆金属标枪架在离门最近的两辆动感单车上挡住门,不知能再多拖延几十秒?不过也够了,赶紧从器材室后门逃出去!   突然听见更衣室里有声音,金丝掀开帘子一看,居然有人正在洗澡,而且是个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长发女孩!她当然也听见半分钟前的猛烈枪响了,似乎正要赶紧穿衣服出去,突然看见浑身是血的金丝,下意识想跑过去开柜门。金丝知道她开柜门肯定有原因,先用迷你枪在她脚背叮上一发,让她摔倒在地,随后趁机打开柜门,里面有个黑色的提包,在一堆皮衣皮裤下面果然藏着一把手枪!这是和自己型号相同的FN57,很顺手,弹匣里装着满满20发子弹。金丝感觉自己逃生的希望上升到2%了。   “别杀我,别————呃?”   金丝这时候也不忘欺负人,枪管插进她的阴道随手一枪。女孩疼得满地打滚却叫不出声,可能子弹直接钻破横膈膜了。金丝又在小肚子上踩了一脚,少许碎肉挤出阴道,估计活不成了,于是把她扔在更衣室,提着她的黑包就走,地下的长靴也顺脚穿上。这时通往操场的门已经被打烂了门锁,架在单车上的标枪也快被撞弯了,射穿门的子弹如雨点搬盲目乱飞,金丝赶紧从后门逃了出去。   主席台后侧是一条宽阔的柏油路,目前暂时没人巡逻,但头顶上挂着的摄像头无疑会暴露她的位置。果然刚跑了没20米就听见拐角传来越来越近的跑步声,于是赶紧钻进灌木丛间的小土路上。她要同时躲避摄像头和巡逻部队的视野,简直比登天还难。最近的建筑就是食堂,金丝想起伶鼬说过食堂后门是个摄像头盲区,银狐她们就是从那钻到卡车下面的,在那就能暂时从追兵的视野里消失几分钟,获得喘息的机会。于是金丝从灌木丛间猫着腰跑过去。   食堂里面一片寂静,金丝直接跑到后厨,看见只有一个人。这里听不清操场的枪响,他也毫无警觉,正坐在椅子上剥葱,正是穿着厨师服的粉链!粉链扭头看见金丝,大吃一惊,伸手掏枪已晚,举手投降。金丝用不着他投降,直接打爆了他的脑袋,顺走了他的墨镜。   从卸菜通道钻出去就是食堂后门,附近暂时没有脚步声,可以暂时歇息。金丝躲在一辆卡车下面,徒手抠出嵌入身体的两枚弹头,从黑包里翻了翻,一般女孩常备的东西果然都有,于是把卫生巾里的棉层抽出来堵住伤口,用湿纸巾擦掉脸上和手上的血迹,穿上紧身皮衣裤,裤脚塞进长靴里,再戴上能遮住半张脸的大厚墨镜,手枪往屁兜里一别,大摇大摆地走出去。   “粉链……粉链!!!?你怎么了?这不是真的!!!你说话啊!!!不要死!坚持住!不要把我一个人抛下!啊啊啊啊啊!!!粉链!!!哇啊啊啊啊啊……!!!”   金丝听见窗户里面传来一个女孩失心疯的哭声,听声音是猫守宫的,心里高兴极了。   “你们快去找大夫!快啊!还愣着干嘛!?”   “守宫姐,节哀吧,粉链大哥已经不行了。金丝想必还在附近,我们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。”   “谁说他不行了!!!啊?谁说的!!!”   金丝想等猫守宫落单时候把她也弄死,不过有俩随行的很警觉,最终也没让她落单,于是金丝不再耽误时间,离开了这里。   校园里果然乱作一团,金丝就靠这身皮衣皮裤加上大墨镜,两队雇佣兵从她身旁跑过都没起疑。这里的武装势力太多了,又多又杂,不仅有军区的人,还有东拼西凑的雇佣兵,还有富红苹的帮派成员,以及赴宴宾客的私家保镖,等等等等。这群人没有统一的管理,谁也不认识谁,各自在校园里瞎找,反而给了金丝极大的便利。有的宾客认识到危险,想要离开,黄三角会的雇佣兵把门死死守住,一辆车也不许放行,校门口聚集了一大堆想冲出去的豪车,守门士兵和私家保镖剑拔弩张地对峙着,几乎要打起来,消耗了大量人力。但也正因如此,金丝不可能混迹其中逃出校园,她被找到是早晚的事。   正在发愁,金丝看见另一个皮裤女孩迎面走来,带着一群富红苹的手下。距离20多米,金丝转身就走,后面的女孩就追,金丝吓得也跑起来,后面的女孩追得更快了。   “乌梢!别跑了!乌梢!”   金丝不敢出声,自己要是被认出来,这距离足以从背后打死她了。   “乌梢!别生气啦!是我不好!快回来!现在很危险,不要一个人行动!!!”   金丝不知道这是什么剧情,只能庆幸自己运气真好!这女孩肯定没去器材室里的浴室看过,否则她就应该发现自己的小伙伴乌梢已经没办法再生什么气了。但是这样跑也早晚会被怀疑,金丝跑到宿舍楼门口,身后的女孩还在追着。   女孩大声喊:“你去哪啊!?乌梢!?还在生我的气吗?”   金丝回答:“我原谅你了!咱们和好吧!”   女孩很高兴,放松了警惕,甚至没听出声音上的些许不同。但是下一秒钟她就愣住了,这个穿着乌梢衣服的人突然举起手枪向自己开火,没有一丝犹豫,没有一丝怜悯。   “啊!?”   金丝打中了她的阴阜,女孩后退两步,夹了夹大腿,捂住裆部,站在原地,一泡染血的尿液从枪眼里流淌出来。后面的人下意识地四散找掩体,在安全的地方不嫌腰疼地大喊:   “太攀姐!快逃啊!”   女孩不想逃也没力气逃,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尿液不受控制地浇在地上,感受着从被打穿的泌尿器官传来的剧烈痛楚,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。她看到“乌梢”用枪指着自己,大概已经明白那是谁了吧?真正的乌梢怎么样了?她也应该猜到了吧!   不知是因为疼痛、羞耻还是悲伤,她哭了起来,就像冰淇淋掉在地上的小女孩一样抹着眼泪。几秒钟后,她膝盖一弯,再也站不住了,躺倒在地上,双腿张开,仿佛故意把自己的私处对准金丝的方向。于是金丝对准裤裆中线再次开火,子弹精准地钻进她的阴道里,打出一朵欢快的血花。女孩似乎没有太多意外,只是身体稍微震了一下,用手捂住焦黑淌血的私处,身体弓了起来,急促地喘息几声,很快就永远地平静了下来。   躲在掩体后面的人向楼门里面疯狂射击,无一命中,金丝三两步就跑上了二楼,听见他们扯着嗓子喊:   “快来人啊!!!金丝在这儿呐!!!!!”   两分钟后,职业士兵、帮派成员和前来帮忙的私家保镖全都赶了过来,把宿舍楼门围了个水泄不通。富红苹弯腰看着被打死的太攀,蹲下来,把她抱住怀里,咬牙切齿地说:   “给我找!一间一间地找!”   ………………   金丝再次感到自己要完。奔跑在熟悉的楼道里,掠过自己和椰蓉的房间,看见椰蓉借给她的漫画还摆在床头柜上,她仿佛看见椰蓉在迎接她一起去那个世界了。但是不对,椰蓉不是为了一起赴死才来到学校的,而是为了救她!金丝摇摇脑袋,抹抹眼睛,再次往楼上跑去。然而已经到顶层了,她已经无路可走了。   楼道口传来嘈杂的人声,金丝举枪准备进行最后的抵抗。这时突然从一间宿舍里探出个脑袋,是个留着中短发的圆脸女生,穿着水果学园的麻袋校服。金丝还以为是椰蓉,但是定睛一看,这张脸和椰蓉相去甚远。富红苹说宿舍楼会暂时布置给赴宴宾客住宿用,这个女生也是前来赴宴的吧?   金丝举枪想把她当人质,但是女生迎着枪口跑过来,一把抓住金丝的手腕。   “你真命大,没死真可惜,跟我来!”   这话很奇怪,金丝不知道她希望自己是死是活,但她的行为似乎确实是在救自己。她把金丝拉进女厕所,推开一扇门,躲了进去,插上门栓。   “你是谁?”   “我奉命救你。”   “奉谁的命令?”   “嘘——”   外面传来一阵人声,富红苹的手下果然找上楼来,一间一间地推门搜查。有宾客还在房间休息,看见这幅场景吓坏了,尤其是女宾,尖叫声此起彼伏。   富红苹的声音由远而近:“……她怎么可能有枪呢?”   一个手下回答:“我们在她开膛的一只肉畜体内发现了金属壳,应该就是藏枪用的。”   “这肉畜是哪来的!?”   第二个手下说:“应该是伪装成宾客混进来的,她有票!”   “她怎么过的安检!?不是都脱光了拿金属检测器扫吗?”   “本来检测器响了,那群雇佣兵以为是她穿的乳环和肚脐钉,就放进来了。”   “既然是宾客又怎么变成肉畜了!?”   第三个手下颤抖地说:“是我……昨天下午抓到的。我看她穿着校服躲在草丛里,以为是这两天没发现的漏网之鱼,就和别的肉畜关在一起了。我没想到宾客居然也有校服……”   第四个手下怒吼:“她当然有校服!你没认出她是那个交换生吗!?博览会上还跟咱们布置展板呢!”   随后传来富红苹抓狂的声音: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!!”   最终,搜查的声音越来越近,范围终于缩小到这间厕所了。   金丝听见猫守宫用愤恨的语气说:   “就剩这儿了!她肯定在里边!”   富红苹怒吼道:“赤链!白链!给我进去搜!”   金丝拿起手枪,短发女生把她的胳膊压了下去。从门下面的缝隙里看见有人走了进来,然后开始疯狂地拍门。   猫守宫尖叫着:“出来!都出来!”   短发女生隔着门喊:“排队!没上完呢!”   金丝想起自己在写字楼里也曾搜索过厕所,有个隔间也是传出类似的话,但她下一步的举动就是隔门打死了里面的女孩。今天会怎么样?猫守宫也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隔门扫射吗?   猫守宫却说:“不是这间,这声音不是金丝,可能是对面那间!”   金丝进来时没注意到厕所里还有别的人,猫守宫又疯狂地拍对面那间。不一会儿门开了,里面的人尖叫着跑出来。   猫守宫怒吼:“怎么又不是金丝!?难道她飞了!?”   突然传来上膛声,随即又是一声惊恐的尖叫。   富红苹开口了:“我问你,你在这厕所里蹲了多久?”   一个女性的声音说:“有有有……有……二十分钟了吧?”   富红苹继续质问:“每个客房里也有厕所,你为什么要来上公厕?”   “就是因为……我姐一直占着不出来,我憋不住了……”   有个男人跑到女厕门口焦急地说:“苹姐!这些都是黄三角会邀请的贵客,咱们不能过分动粗……”   于是富红苹说:“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,这二十分钟里边,你看没看见,或者听没听见有人进来?”   “我我我……听见了!有两个,好像一起来的,还说了几句话。”   短发女生狠狠瞪了金丝一眼。   猫守宫尖吼:“两个!?她们什么时候来的?说了什么话?”   “啊!!!我不知道!!!别问了!!!救命啊啊啊啊啊!!!”   富红苹说:“你走吧!”   于是金丝听到一阵穿着高跟鞋疾速小跑的笃笃声,很快跑没了。接下来遭殃的该是这边了。   猫守宫再一次过来拍门:“喂!你!你刚才是不是跟人说过话?”   金丝吓得连呼吸都不敢了,短发女生隔门喊:“我没有啊!”   “真没有?里边就你一个人吧?”   “废话!谁上厕所两个人一起上!”   金丝突然想到了什么,赶紧双脚离地站马桶上。短发女孩则弯下腰来,脑袋贴地,在门下方的缝隙里和猫守宫打了个照面!   短发女孩怒骂:“变态!从门缝里看我撒尿?流氓!”   猫守宫反呛:“你又鬼鬼祟祟地低头干嘛?”   “我就看你是不是偷窥我呢!”   但是猫守宫拉了一下枪栓:“我不知道你是谁,尽可能不打死你,但是你如果想包庇金丝就别怪我滥杀好人了!告诉你吧,我刚才看见有双别的鞋了!”   金丝心里一沉,自己还是反应慢了!但她还没放弃,把鞋脱下来递给短发女生,同时在马桶上尽量保持平衡。短发女生把鞋拿在手里给趴门缝的猫守宫看。   “你说鞋?是啊,我刚才试鞋呢!”   猫守宫对富红苹小声说:“跟乌梢的一模一样。”   金丝有种打开门任凭她们射死的冲动。   猫守宫继续喊:“你为什么不打开门让我们验证一下?刚才有人听见你和别人说话是怎么回事?你和谁说过话?”   金丝帮她想了个谎话,就说自己也听见有两人对话,但是她们又出去了,说话的不是自己。这谎话很圆满,金丝却没法跟她传达。   短发女生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刚才和我女儿聊天呢!”   女儿是个什么玩意儿!?金丝心想就冲她这编瞎话的本事也要玩完。   结果谁知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叫叫鞋的声音,听起来还真是个小孩,每走一步鞋子上都唧唧作响。声音越来越近,最终走进厕所,拍拍她俩所在的这扇门,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喊:   “妈妈!拉完没有啊?”   短发女生说:“没呢!”   金丝仿佛看见富红苹她们面面相觑的样子。   突然厕所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,好像是昨天讲课的那个黄三角会领导。   “富红苹女士!你在干什么!?”   “我……我在追寻金丝!”   “我只看见你在恐吓我们的贵宾!”   口齿不清的小孩嚷嚷:“我妈在里边拉臭臭呢!”   短发女生也喊:“又是谁啊?”   男人的声音更加愤怒了:“你知道她们是谁吗?她们母女二人是黄三角会的高级贵宾,连我的上级都要以礼相待,而你却在冒犯她们!富红苹女士,我希望你立刻撤出这栋建筑,交给我们的人来搜查!”   金丝心想黄三角会的高级贵宾何以正在拯救自己?   紧接着,她听见一阵脚步渐行渐远,外面再一次安静了。   小幼女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:   “妈妈,都走了!”   “好!去把我床上的书包拿出来!”   短发女生打开厕所门,让金丝赶紧出来。   “快点!没听他说一会儿还会有人过来搜查吗?快点!”   “去哪啊?”   “跟我来,去703室!”   金丝心想这不就是弹涂她们逃走的那间!?   两人很快跑到703室,小幼女唧唧唧地跟在后面,抱着一个书包。金丝好奇地看着这个可能连三岁都不到的女孩,突然不由自主地淌出口水来。   “怪物!别对我女儿流哈喇子!”   “抱……抱歉!吸溜……我不是故意的!”   这些宿舍都没有锁,两人闯进703室,里面有个男性吓了一跳,想必也是赴宴宾客。短发女孩从包里拿出一瓶喷剂往他脸上“滋”地一喷,男人既没晕倒也没别的反应。   “不用管他,我喷的是致幻剂,他一会儿就分不清自己看见的是真是假了。对了,临走之前换身衣服!”   金丝两三下脱掉皮衣皮裤,男人看着她的裸体嗷嗷叫唤。短发女孩从书包里拿出一套衣服让金丝穿上,金丝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,发现这原来是椰蓉常穿的水果学园校服。   “你到底是谁?”   “我不想告诉你,没时间细说了!他们马上就会上来搜查!”   “是你劝说椰蓉牺牲自己来救我的吗?如果是的话——虽然你今天救了我,有朝一日我要把你大卸八块!”   “恶心的肉畜!怪物!你真不该活在世界上!我今天是奉命过来救你的,否则的话我第一个砍死你!”   “嗷嗷!嗷嗷!”男人神经质地叫唤。   窗户大开,对面楼顶上有个身影,正是文狸!文狸手里拿着一把弩枪,箭尾拴着长长的绳子。短发女孩让金丝避开窗口,把陷入幻觉的男人也拽到一边。“嗖!”的一声,弩箭精准地射入窗口,钉在衣柜上。短发女孩把绳子解下来栓住床腿,对面的文狸也把另一端套在避雷针上。金丝手里握了个衣架,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。   短发女孩说:   “我真希望你能摔死。”   “有朝一日我要把你大卸八块!”   “对了,过去之后稍微等会儿,有些麻烦的东西你也带走。”   “嗯。”   短发女孩低头看看楼下:“没人,快去吧!”   金丝爬出窗外,握紧衣架,双腿一蹬,飞了出去。清爽的风吹在脸上,让她有种想要放开双手自由飞翔的欲望。她想到了很多人,但是此时此刻她突然想到的却是白鳗,想到那一瞬间刺破鼓膜的炸雷,今天会不会有?会不会把自己劈死?如果有的话也算戏剧性了……   然而几丝如羽毛般稀疏的卷云没有向她发出闪电。   “金丝姐姐!”   文狸把她拉上来,金丝回头看看宿舍楼。那就是自己的学校,生活了17年之久的小动物学园!她离开了,仓皇地逃离,但她很快就会夺回这里!   几秒种后有个衣架挂着书包顺着绳子滑了过来。金丝打开一看,是乌梢的皮衣皮裤以及射过来的弩箭之类,果然都是“麻烦”的东西。又过了几秒钟,短发女孩探头确认楼下没人,把床腿的绳结解开,绳子垂落下来搭在墙边的树枝上,文狸以最快速度收成一捆。   “金丝姐姐!我们可想你了!尤其是银狐!”   金丝看看手里的迷你枪,上面还沾着椰蓉的血。   “嗯,带我去见她吧。”   ………………   …………   ……      十一、   两千多米宽阔的河面,三千多米长的斜拉索桥。河岸两侧是四十多米宽的滩涂,碎石遍地,杂草丛生,堆满了建材废料和生活垃圾,死猫死狗的尸体也随处可见。但是不知几年前,一群无家可归的人把南侧桥下河岸清理出一百多米长的通道,开始摆摊做生意。一开始只是批点鲜菜来卖,后来也卖肉蛋水果,粮油副食,廉价日用品,地摊衣服,再后来又有花鸟鱼虫,儿童玩具,等等等等。市民一开始嫌脏乱差,不去,但是后来发现这种早市形式的自由市场确实是比超市便宜得多,老头老太太不嫌弃,就去光顾,客人多了商家也多了,商品种类也多了,吸引了更多商家和顾客,甚至还有农户拉着整车的活鸡现宰现卖。   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很难找到这样一片“不法之地”,没有租金,没人管理,越聚越多,就像抱团取暖的北极熊一样原始而粗暴。当然这地方消失也是迟早的事,河滩在防洪堤内侧,是最危险的区域,每年夏天在这地方都会淹死一两个人,也差不多该治理治理了。   ………………   文狸和金丝走到河边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,顺着防洪堤的台阶下到河滩上,金丝没看见上述那些熙熙攘攘的摊贩,这么晚商户早就收摊回家了。但是就在大桥的阴影下面却有很多小“房子”,用木板和废旧建材搭成,外面罩着破旧的被单窗帘之类,里面生活着一群无家可归的人——与其说无家可归,不如说这里就是他们的家。大大小小的棚子可能多达上百个,简直就像一个原始村庄。金丝闻到饭菜的香味,以及少许燃烧不充分的一氧化碳的气味。桥下的“家家户户”都在屋外做晚饭,平均十人共用一台的蜂窝煤炉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珍宝。   文狸说:“这里有五十多个咱们学校的女生,朱校长也在这儿,弹涂姐姐和猪蹄姐姐也在。”   “别人呢?逃出来的三百多个都去哪了?”   “分散在城市里,有三分之二都能用手机保持联系。有些也和我们一样住在室外,也有些找到了管吃住的工作,还有些可能在街头乞讨。但是金丝姐姐不用担心,没有人会饿死。”   金丝很相信这一点,毫不怀疑。   走在碎石遍地的河滩上,时不时有正在做饭的男女老少抬头看她。他们有的穿着单薄的破旧夹克,有的穿着许久不洗的硬邦邦的棉袄,穿着开裆裤的光屁股小孩在炉子旁边跑来跑去,看见金丝走过都本能地躲到一边。   在“村落”的边缘有几个看起来刚搭建不久的小棚子,没有经过什么风吹雨淋。棚外摆着一个小煤炉,上面煮着一大锅东西,站在炉边用大勺在锅里搅来搅去的,正是银白色头发的弹涂。   弹涂看见金丝来了,把勺子放下,扑到她肩膀上哭起来。   “金丝!金丝你回来了!!!”   “嗯,我回来了。”   “伶鼬呢?”   弹涂这么问,看来伶鼬不在这里,她没能逃出来,大概是已经被打死了。   金丝只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   猪蹄也走出来,穿着衣服和鞋,看见金丝后没有表现出欣喜的样子。   金丝又问:“银狐呢?”   文狸说:“可能还没下班,她昨天找着一个发小广告的工作。本来人家嫌她小,说不要,她说以前见过别人怎么干,发得有模有样的,那人就要她了。”   “好,好……”   弹涂喊:“吃饭啦!!!”   猪蹄拿出一摞不同大小不同材质以及不同形状的碗,弹涂把锅里的东西盛在碗里发给每个人。原来她煮的是鸡蛋白菜面条汤,女生们都过去拿,弹涂特地把碗口最大,盛得最满的一碗递给金丝,顺便给她一双并不是第一次使用的一次性筷子。   “我们还没去买筷子,先凑合用吧,这是这两天银狐用的。”   金丝坐在河岸边的一个躺倒的空油桶上,看着江面倒映的渐渐落下的夕阳,听着哗哗的水声和桥面上车水马龙的轰鸣声,吹着秋日傍晚的凉风,吃着30个小时以来的第一口热饭。弹涂也端着一小碗面条和她坐在一起。   金丝问:“银狐的那份你给留出来了?”   “嗯,在锅里呢,等她回来还是热的。”   “她这两天说没说什么关于救我的计划?”   “她说都交给她就好,不让我们过问,可能文狸知道的比较多。真没想到她能把你救出来!这不是很好吗?怎么了?”   “关于救我的计划,银狐说没说过什么……关于椰蓉的?”   “椰蓉?椰蓉怎么了?”   “椰蓉死了,为了救我。”   弹涂倒吸了一口凉气,看来她是真不知道这件事。   金丝继续说:“椰蓉为了救我,自己死了。这不是什么突发事件,和那种脑子一热的舍己救人不同,这是一个计划!椰蓉知道自己会在计划中死去,但她还是同意了。她把枪吞进胃里,为了骗过金属探测器而穿了乳环,然后穿上小动物学园的校服,假装成肉畜被抓住。她诱导我剖开她的胃,然后我就是这么逃出来的。你敢相信吗?这就是椰蓉这两天所做的事情!”   弹涂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:   “为什么是椰蓉?是谁去找椰蓉的!?”   “无论是谁,椰蓉同意了这个计划,然后进入学校,按部就班地走向了死亡。”   金丝把面条大口吞下肚去,一边吃面一边喝汤,吃到还剩三分之一的时候递给弹涂。   “这点给你吧,你那小碗肯定不够。”   “嗯,那我吃了!”   朱校长躺在一个帐篷里,居然是猪蹄在照顾他。这好歹是个真正的野营帐篷,对角躺可以让这个矮小的男人伸直双腿,下面垫了柔软的气垫子,看起来应该会很舒服。   文狸拽着金丝的衣角说:“咱们几个睡那边!”   她们的小屋是由两个废弃的三轮摩托车车棚拼起来的,里面铺着棉絮外露的褥子,脏兮兮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,放在三个用麻袋和废旧海绵做成的枕头上。   文狸说:“我跟银狐不占地方,金丝姐姐也来一起睡吧?”   “嗯,我就睡这儿了。”   金丝脱掉衣服,到江边去洗澡,有几个男人远远地看着她,金丝没理他们。洗完澡,重新穿上衣服——依旧是椰蓉的校服——然后走回河滩上,坐在油桶上静静等待。   不一会儿文狸跑过来说:   “银狐回来了!”   ………………   …………   ……    银狐把头发扎成两个小马尾辫,把一个XXXL的黑色短袖当连衣裙穿,正面还印着一个骷髅头,脚下趿拉着一双大得离谱的塑料拖鞋。   “金丝姐姐!你回来了!!!”   小银狐正要扑过去,看金丝表情不对,稍微犹豫一下,金丝招手让她过来,和她抱了一下,让她坐在自己身边。油桶很高,小银狐坐不稳,于是骑在上面,高兴地和金丝亲热着。   弹涂正在河边刷碗,猪蹄在洗衣服,黄鳝正在尝试用自己制作的简易鱼竿钓鱼,文狸无所事事地捡石头打水漂,小石头弹了几下,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金丝所看不见的夜色里。   “打工怎么样?辛苦吗?”   “一点也不辛苦,我发的广告最多,他们都夸我!今天一天就给了我80呢!明天开市的时候可以多买点挂面,火腿肠也可以整箱买下来,因为是批发价,买得越多越便宜,火腿肠煮面大家也都爱吃。”   “忙了一天,很累了吧?”   “不累!一点也不累!”   银狐在金丝的胳膊上腻来腻去,坐在她的腿上,搂着她的脖子,把脸埋在她的小糖三角里,一刻也离不开。当然,她也闻到了金丝的血的气味。   “金丝姐姐受伤了?”   “轻伤,过两天就自己好了。真的是轻伤,简直太轻了……”   “我昨天买了药!文狸,帮我把药盒拿过来!”   银狐骑在金丝大腿上,金丝抱着她的后背,紧紧地抱着。小银狐很高兴,在金丝脸上蹭个不停,帮她梳理头发。金丝用鼻子逗她玩,两只鼻子顶来顶去,噘着嘴互相乱亲。   “么!么!嘿嘿嘿嘿嘿!”   弹涂把面条端过来:“银狐!吃饭吧!”   金丝随口说了句:“等会儿再给她,要是死了就用不着浪费食物了。”   女生们突然感到气氛不对,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。   银狐说:“也有道理,弹涂姐姐自己吃了吧。”   金丝从椰蓉的校服兜里掏出迷你枪。   “这个,是我给你的那把吧?”   “嗯。”   “那么我问你,这把枪为什么会在我的手上?”   “因为是椰蓉姐姐送进去的。”   “为什么是椰蓉?”   “因为是我请她去的救你的。”   “你怎么找到她的?你跟她说了什么?”   “我先想了一个救你的计划,然后去水果学园门口等她,然后和她说了你的情况。而且金丝姐姐放心,我没有和椰蓉姐姐说谎或者煽情,我都说如实说的,然后把我的计划也说了。”   “你说没说她会死?”   “我说了。我和椰蓉姐姐说:如果计划成功的话,你会死,金丝姐姐会活下来。”   “然后呢?”   “然后她同意了。”   金丝把玩着小迷你枪,里面还有四发子弹。   “还有一个问题,银狐,我想问你,就是说,为什么是椰蓉?”   “因为椰蓉姐姐和你最亲,我想她会同意的。”   “不不,我的意思是,为什么是椰蓉,为什么不是别人,不是这里的随便哪个女生,不是弹涂,不是文狸,不是猪蹄,或者别的一级二级之类的?”   “我不信任她们,她们终归有求生欲望,这样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过程太痛苦了,吞金属球,穿乳环,强颜欢笑,在痛苦中死去,我怕她们承受不住这种残忍的结局。唯一参与计划的是文狸,我也只让她做了搭绳的工作。至于递交武器的任务,有一丝动摇都有可能导致计划失败,所以我不信任她们。”   弹涂等人没有说话,也没有反驳。   “所以为什么是椰蓉?她有自己的家人,可以有漫长的人生,厌恶血腥和死亡,而且无疑有着和普通人一样强烈的求生欲,为什么你选择了椰蓉?”   “因为她爱你啊,金丝姐姐,她比这里的所有人都爱你,甘愿承受这些痛苦。我坚信这一点,而且事实证明我是对的,你活着逃了出来就说明椰蓉姐姐成功了,我说的对吗?”   金丝从头到脚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。   “我问你,银狐,为什么不是你自己?”   银狐站在金丝面前,背着小手,歪着脑袋,露着小豁牙微笑着,看着金丝的眼睛。   “因为我不想死啊,姐姐,妈妈,我想活着和你在一起。”   金丝沉默了十多秒钟,和银狐对视着。一句“你以为椰蓉就不想吗!”憋在嗓子里没有说出来,因为金丝知道,这是此时最废物,最无意义,最对牛弹琴的一句话。这个幼小的女孩是多么冷静,多么机智,多么真诚,多么自私,此时又在多么幸福地笑着!金丝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亲妹妹,亲女儿,这个小一号的自己,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极度的厌恶之情。   “衣服撩起来。”   银狐听话地撩起衣服下摆,里面空空如也,没有内裤。   “下面自己扒开,我看看你发育得怎么样。”   银狐听话地拨开小缝,露出粉红色的阴蒂头和小阴唇。金丝在她的阴蒂头的摩擦两下,她被刺激得向后躲,嗓子里也哼哼两声。   “很敏感啊?比我那时候早熟。”   “嗯,文狸有时候给我舔,本来只是舔着玩,最近也开始有舒服的感觉了。”   又给她揉了几下,幼嫩的小阴蒂就开始充血,挺立起来,一抖一抖的,很是可爱,也更敏感了。   “嗯嗯……哼……啊……”   “高潮过吗?”   “还没有呢,我还没开始正式发育,可能还要再过两年。”   “像这样一直摩擦阴蒂的话可以达到高潮,还会潮吹,会很舒服,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   “嗯!”   不过金丝把小迷你枪的枪管套在银狐的阴蒂头上,没什么征兆地,开了一枪。   “啪!”   下一秒钟,小银狐的身体像触电般颤了一下,夹紧双腿,尿道口里突然喷出大股水来。   “啊啊啊啊——————!!!”   小银狐扒开肉缝低头一开,自己的阴蒂头已经消失不见了,原本是阴蒂的位置只剩一个比吸管还细的小窟窿,挂着焦黑的碎肉条,有血从里面流出来。   “呀!?金丝姐姐把人家的小阴蒂给打没啦?”   “嗯,阴道里面伸进去过吗?”   “还……没有……啊啊……因为要保护处女膜,不敢伸进去。”   金丝又把枪口伸到银狐的小洞里面,顶着她的处女膜,连射三枪。   “啪!啪啪!”   这次银狐只是轻微“呃”了一声,弯下腰去,捂着小肚子,跪在金丝面前,虽然脸上还挂着微笑,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流出来。   “你哭什么?跟我撒娇吗?”   “呃……呃呃……姐姐……我疼……”   “撒娇也没用,在这儿等着,这把枪没子弹了,我换一把去。”   金丝去窝棚里翻行李,取来那把FN57,回到河边的时候看见文狸正在给银狐取子弹。   “起来,谁让你给她处理伤口了?”   文狸不敢违抗金丝的命令,哭着退到一边。银狐正躺在碎石堆上扭曲、抽插,鲜血从夹得紧紧的小缝里渗出来,流到小菊花上,滴下来,染红了身下的石头。   “坐起来,脱了衣服!”   小银狐尝试着坐起来,但她疼得用不上力,虚弱地呼唤着:   “文狸……扶我一把……我要脱衣服……”   文狸把她扶起来,银狐脱了衣服,露出洁白的上半身,腰部有一大块颜色较深的伤疤,是博览会的时候千惠子啃出来的。   “你想怎么死?”   “我不想死。”   “你的卵巢在哪?”   银狐用手指指自己小腹上的一个位置,金丝把枪口对准,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,发出了比刚才大得多的枪声。银狐这次反而连颤抖都没有,主动用手指着自己的另一侧卵巢。   金丝正要开枪,猪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   “你想拦我?”   “不是,枪声太大了,容易引起注意,给你这个。”   猪蹄给她一把刀子,金丝接过来。   “你想说的就是这个?”   “还有就是,你要杀她就快点杀,不想杀的话就别做这种浪费子弹和药品的行为。”   金丝看着手里的枪和刀子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。   “你还是学猪叫的时候比较可爱。”   然而猪蹄没有学猪叫。   “伶鼬怎么死的?很痛苦吗?死前有没有说什么?”   金丝摇摇头:“我没看见她死的那一幕。”   “为什么?”   “她腿上有伤,跑不快,让我先逃,我就逃了。”   “我知道了,不打扰你了,继续虐待银狐吧。”   猪蹄没再多说话,默默走开。   虽然猪蹄的问话和银狐的事情毫无关系,但是金丝不知为何清醒了一点,她意识到自己在发泄某种东西,也许是愤怒,也许是憎恨,或者是类似的什么东西。她以为自己不具有这些正常人类才有的感情,但此时才突然发现,如果没有的话,自己在银狐的身体上发泄的是什么呢?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痛苦呢?   银狐平静地躺在地上,金丝顺手从垃圾堆里捡了一颗螺丝钉,横向刺穿了她的外凸的肚脐,然后又捡了两枚生锈的图钉,一左一右地摁进凹陷的小乳头里。最后金丝扬起刀子,手起刀落,刺穿了她的胃。   “走吧,文狸,咱俩睡觉去。”   “呜呜呜呜……”文狸不去。   于是金丝不管她们,自己爬进窝棚里面睡觉。不一会儿听见银狐让文狸滚开,文狸才抹着眼泪爬进来,躺在金丝旁边。   “怎么?被银狐骂了吧?”   “嗯……好像生气了。”   “睡吧,明天她就不生气了,是死是活都不生气了。”   金丝躺了一会儿,快睡着的时候,听见有拖鞋声嚓嚓嚓地走过来,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。银狐爬进棚里,躺在金丝另一侧,三人并排变得有点挤了。   金丝说:“你要是活不成就别进来了,尸体容易招苍蝇。”   “我不会死的。”   “那成吧,你去给我拿点水来。”   “没有烧开的水,只有从公厕接的自来水,可以吗?”   “自来水也行。”   银狐又爬下去,不一会儿拿了一个矿泉水瓶回来,里面灌着多半瓶自来水。金丝喝了一小口,拧好盖子放在枕边。   “我就放这儿了,咱仨谁渴了就喝吧。”   银狐钻进被窝,金丝搂着她,摸到她的腹部和下体用破布条缠了起来,子弹之类的应该都自己取出来了。   “银狐,睡着了吗?”   “没有呢,怎么了?”   “你还有事瞒着我。有个穿水果学园校服的女生是谁?她好像是黄三角会的高级贵宾,没有理由救我才对。”   “我不知道。”   “你没有因为救我而向黄三角会的人求情之类吧?”   “我没有。”   金丝知道她在隐瞒某些东西,执意追问也只会得到敷衍或者不真实的回答,于是只说:   “既然我活着逃了出来,就一定要重建学校。你可以对我有所隐瞒,我只希望你做的事情和‘重建学校’这个目标不是背道而驰的。”   “金丝姐姐放心吧,不仅不背道而驰,反而应该会有所帮助。”   银狐说出这话也就算是承认自己有所隐瞒,金丝也没再追问什么。   银狐最终没死,甚至也没有感染化脓之类,各处伤口超乎常人的速度愈合到了超乎常人的程度。看着银狐第二天活蹦乱跳的样子,金丝知道,这个培养皿里跳出来的人形怪物只是自己的复制体而已,她什么样,自己就是什么样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   ………………   就在那晚,金丝正在睡着觉,突然发现不能呼吸了,文狸想要掐死自己。文狸的力气很大,金丝没有挣扎的余地,就在即将因缺氧而失去意识的时候,文狸还是松手了。   金丝逐渐恢复正常呼吸频率,继续搂着她俩睡觉。   “金丝姐姐……”   “嗯?”   “能不能……别跟银狐说我想掐死你。”   “说不说都无所谓。”   “为什么?”   “银狐睁着眼睛呢,都听见了。等会儿,我看她不是死了吧……”   小银狐眨着眼睛一乐。   文狸怯怯地说:“银狐……你不会生我气吧?”   “嘿嘿,没事!”   “就算我刚才想掐死金丝姐姐也没事?”   “嗯,真没事,就是下次别再掐了。”   两个小女孩来了精神头,隔着金丝聊起天来,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个不停。金丝被掐得有点缺氧,大脑昏昏沉沉的,顾不上耳朵边的聒噪,很快就又睡着了。   ………………   …………   ……    凌晨5点不到,文狸就带着一摞五块十块的纸币出了门。金丝隐约听见外面也有不少人起床出发,想问她去哪,但是困得连话都说不出来。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早晨7点了,银狐正在用河水擦洗身体,裹伤口的破布条也换成新的,然后套上长及膝盖的黑色骷髅背心,活蹦乱跳地打工去了。   文狸回来的时候,肩膀上扛了两个比她自身重几倍的大网兜,里面装着沉甸甸的白薯、圆白菜、茄子、葱头以及散菜花等等。和她一起回来的早出早归的人也都拉着各色果蔬,有的是用三轮车,有的是用扁担,唯独没有她这样硬生生扛在肩上的。   文狸说:“这是我跟着他们去南郊批发市场进的货,进的不多,争取卖完,至少不要亏在手里……”   金丝说:“你扛东西的样子有点显眼,小心别被发现了。”   又是晴朗的一天,差不多该到开市的钟点了,进货归来的人们铺开蛇皮口袋做成的垫布,把蔬菜分类分堆码放整齐,插上价牌。有家可归的那些外来摊贩也来了,农用车上载满了活鸡活鱼,散发出腥臭不堪的气味,或者用小面包拉来成箱的地摊衣服,五颜六色地挂在绳子上。不一会儿,热闹的早市就在原本空荡荡的河滩上逐渐形成了。   弹涂用硬纸板和羊肉串签子做成标价牌,用捡来的圆珠笔芯写上价格:   白薯1斤2块   紫葱头1斤8毛、3斤2块   园白菜1斤1块5   散花1斤3块   ……   金丝说:“你圆白菜的圆写错了。”   弹涂说:“我看好多人都这么写。”   金丝又说:“现在葱头这么便宜?”   文狸说:“白葱头更便宜呢,费力扛回来也挣不了多少钱,我倒是批了一兜咱们自己吃的。”   金丝感叹:“你们倒挺会过日子。”   弹涂说:“都是学的嘛——交给你个任务,去买早点去,黄鳝跟着一块去!”   弹涂有模有样地指挥女生们干活,金丝灰溜溜地不敢不听。   “快去!趁着没人排队赶紧买去!我这边粥已经熬上了,你就去买50根油条!”   金丝买了50根油条和一块炸糕,把炸糕递给正在盛粥的弹涂。   “成成,哎呀你还给我买这,一块炸糕能买仨油条呢!过来喝粥吧,赶紧给她们发油条,一会儿有人还得出去干活去呢。对了银狐呢?”   “我还没起床她就走了。”   “又不吃早饭!?这孩子连着三天拿白糖当早饭了!明天你把她拦着别让她走,至少也吃口热乎的吧——尤其还被你给弄成那样,营养跟不上伤口就好不了。”   无论弹涂还是谁没有责备金丝虐待银狐,她们都是善解人意的,能体谅金丝昨晚那种难以发泄的极度痛苦。弹涂不耽误时间,两分钟扒拉完自己那口粥,派两个小女生去清洗碗筷收拾煤渣之类,自己则开始叫卖蔬菜。她用黑围巾裹住头发,穿着沾满黄绿菜汁的围裙,把托盘弹簧秤放在平坦的石板上,自己则拉了一把塑料凳子坐下,拿喷壶在蔬菜上喷点水雾,清清嗓子:   “清早儿新下来的散花三块一斤!三块一斤!不施化肥不打药,不喷激素不催熟!三块一斤了啊!!!”   金丝捂着嘴差点没乐出声来,问她:“你怎么知道没打药?”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  弹涂小声说:“都是进的货我哪知道,卖呗!”